季夏北辰

【叶乐】缘生(中)

深夜修仙,猝死边缘。若问何故,催更当头。

 

想要改名:叶乐的第x次对视

 

诚恳反思,上中下好像真的搞不完的样子。长篇预定,坑品无保证。

 

上在这里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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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佳乐垂首扫了一眼一边立着的邱非,对叶修道:“我这桌也无他人,若二位不介意,便先坐下罢。”


叶修一笑,倒也不扭捏,招呼着邱非坐下。邱非自觉应做些什么,脑筋一转,便是掏了个安石榴递给张佳乐:“谢过公子慷慨赏座。”


这话说得几分逗趣,佳乐多看他几眼,不禁莞尔:“你小小年纪,倒是懂得礼数周全。”


他接过那颗安石榴,打量一番,竟然是轻易剥开了。叶修心下啧啧称奇,不曾想这看似文弱的人会有如此大力气。


张佳乐并未迟疑,手指捻起一颗就丢进嘴里。他手生得白净,骨节分明又线条丰满,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。这样的手捏着那红得晶莹的安石留粒,简直是赏心悦目。


邱非也看他,吃得是行云流水,一刻不停。然而光洁果粒只进不出,邱非目瞪口呆——竟然也是个不吐籽的主。


张佳乐随随便便瞟他一眼,孩子结巴得说不出话来。他觉得有点好笑:“看我做甚?还有故事可听呢。”


邱非这才想起故事尚未讲完。也就转回脸,一门心思听后续去。


方才生了一段插曲,好在没扰了兴致,众人也就当个乐子看。若有不晓得的,没准还觉着是演了个双簧,逼得这故事愈发扑朔迷离。


那人清了清嗓子,也就顺道讲下去:


“却说这深山老林里不止有妖,还有那恶了污浊官场,躲来清修的隐士。说是凡人,又远离人间烟火,整日凝神练气,比划招式,琢磨刀剑;说不是凡人,然而也一日三餐不缺,时常设网捕猎,下河捉鱼,与山腰上下农户时有往来。


“再说这大妖,一路腥风血雨走来。到这山头,看此地钟灵毓秀,天地滋养,正是修炼上佳之地,便也起了心思,决心停些时候,总免不得在深林里碰到隐士。却不知这妖无意再伤人,抑或存了逗弄之心,摇身一变化成寻常人模样,竟是成了隐士屋中常客。


“这山中极偏远,又有何事,不过松花酿酒,春水煎茶,倒也趣意得很。一来二去,一人一妖也是熟悉。时而结伴踏春,又或同行共攀绝壁。尽享悠闲肆意。”





有人一针见血:“这妖莫不是迷了心窍,想与隐士作伴终身。”


说书人拱手意表赞许:“它竟是动了凡心。”



 


 


正这时,听见门口略有交谈声。越过店小二的背影,可见乔一帆正站在门口朝内张望。叶修冲他招手示意,少年快步靠过来,俯着身子在叶修耳边轻声道:“有要事,请前辈速速入宫。”


叶修不动声色地问:“老板娘……”


“已经先去了,”一帆也是晓得分寸,话不多说,“她让我来找您。”


叶修点头。旋即去招呼邱非起身,对气还没喘匀的一帆道:“赶来也是辛苦,小乔带邱非回府吧。”


一帆点头应了。就见张佳乐看过来,仍是不急不缓嗑着瓜子,笑眯眯地问:“怎么,要走了?”


叶修也公事公办一笑:“承蒙张公子照顾了。公职在身,到底是不便多留。咱们若是有缘,下次见时再与公子谈旧事传说。”


张佳乐大笑:“好说好说。”他也不客气,没点送客意思,又是心不在焉地听话本去。


叶修也就最后打量他一眼,暂时搁置着心头一点疑云,匆匆骑着一帆的马直往皇城去了。


只临将走几步时,还隐约听着醒木一敲:


 


 


“这若是:


人生逆旅愁苦短,经年事往梦中休。

青史几行生名姓,北邙无数遍荒丘。


明日如隔重山岳,午晌一枕梦黄粱。

云月相逢醉一场,天明雾散两茫茫。”


 


 


......



 


 

张佳乐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远去。说书人这时刻意歇了气,估摸着后文便是最精彩部分。众人自然也非第一次听话本,晓得规矩,各自拿了些铜钱碎银投到木盆里。这盆由个半大小孩拿着,满场游荡。生得模样乖巧活泼,引人怜爱,一圈下来盆已满了大半。


他转到张佳乐这桌,清清脆脆地开口:“公子,劳您赏瀚文几文铜钱吧。”


熟客都晓得这孩子来头。说本是城里流浪的孤儿,后来被哪户人家捡了去,又因家境贫寒只得送来学艺。年纪虽小,人倒是不怕生,惹客人喜爱。


佳乐笑着往木盆里扔个银块,咚的一声清响。卢瀚文眉开眼笑:“公子今天也是这样大方!您真是好心肠!”


“故事好听,你又讨喜。”张佳乐这时慈眉善目,倒有几分长辈模样。等卢瀚文收了木盆将绕道回去之时,他却忽地俯下身子,在孩子耳边轻声道:“莫要再监视我,叫你家大人收了神通罢。”


卢瀚文一怔,下意识地转头反问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

他随即意识到说漏了嘴,懊恼着敲脑袋。接着快走回去将盆一放,也不遮遮掩掩,大方在张佳乐身边坐下,笑嘻嘻地:“我也不想,不过这可是任务呀!”


这孩子,被看破目的反而卸下乖巧伪装,露出本来的五分调皮好动。他对张佳乐好奇得很:“张公子,你可是有什么值得监视的?若你告诉我,我去转告,也可免了这麻烦事情。”


“你这小鬼头,怎还是我的过错?”张佳乐倒有闲心陪他说话,“若非有人心虚,何必拿我开刀。”


卢瀚文很是苦恼:“张公子,您这话我又听不懂……”


佳乐也就一笑而过,没再去理会小孩儿。







皇宫无愧为帝王之家,所谓金碧辉煌富丽堂皇一类词说来是真俗气。太祖定都当年想必未少花心思,才造得这个么华而不俗,雅而不淡的皇城。


叶修在城口下马,自个儿系了绳子在朱红大门旁木桩上。冲守门禁军点头招呼两声,跨进门去却见着有人候着。


来人温和一笑:“叶前辈,总算等到大驾。”


叶修并无半分不好意思:“文州,你也晓得鸿胪寺近日工作繁多,手头又拮据。条件不得,我也无法。”他深深一躬,“还请宰相大人体谅。”


喻文州果真也不介意,随着叶修共往里走。他身子不大好,脸色也有些苍白意味。叶修侧脸看过两眼,忍不住开口:“最近事可多?让你劳累成这般。”


“陛下龙体欠安,百官仍需决策。”文州苦笑,“你也晓得近来不平静得很。若非四海不宁,何必惊动鸿胪寺。”


“你叫我来,想必是已有头绪。”叶修倒听不出喻文州有几分真心诉苦,却是一定要拖鸿胪寺搅这趟浑水。


“略有眉目。”喻文州颔首,“令京营排查了近几月出入人口,果然有疑点。那打南诏来的几人还未出京,若想继续打探,只能借人、物一用。”


叶修心下了然:“大理寺。”


文州温温一笑,引路向偏院:“叶前辈这边请。”


这却不合觐见之礼。叶修心下微微一跳:“陛下不亲自商讨?”


“陛下惊扰得狠了……很是恍惚。宣了太医,讲要整日卧床修养。”喻文州叹口气,“无法,却要百官放心,只能出此下策。”


叶修也不再多言,随他进了偏堂门。







这小院看似不起眼,内里却别有洞天。叶修一路走来,只见得粉墙环护,绿柳周垂,四面抄手游廊围得一片池塘。水中假山伫立,爬满各色绿植。这水不知从何而来,大约后院一汪溪泉汩汩。


好看是好看极了,偏遇上几个不解风情的忙人。可惜这一院小桥流水,曲径通幽,是白白赏给空气。


喻文州领他进了屋,正瞧见左边一男子百无聊赖作赏壁画,右边木椅上的女子倒是缄默,一幅心事重重模样。


叶修先一步坐到女子身边:“李轩怎么气着你了?这么安静可非你本性啊老板娘。”


陈果瞪他一眼。心想这又不是兴欣地盘,到底是想留个好印象。叶修真是嘴欠的很,怎么净拆自家人的台。


李轩倒是主动过来搭话,语气几分吊儿郎当:“可是许久不见叶神!晓得前辈在南诏辛苦,竟是快马加急赶回来处理这事。实在是罪过。”


叶修也笑着回他:“你若真觉着我苦,大理寺单单挑了这档子麻烦事便是。”


几人都是同一批翰林出身,因此说话间也少了几分客气,当年叶修为后辈膜拜的称呼也一直用到现在。说来陈果倒才是正儿八经的前辈,不过若非叶修在此,能否参与如此大事商讨实在难说。


李轩连忙摆手:“不得不得,那还是苦了叶神吧。真不是我们虚空偷懒,实在是鞭长莫及啊。”


喻文州恰到好处地咳嗽一声,引了几人注意力过来:“邀各位前来想必几位心里多少也都有数。喻某分身乏术,不得不拜托大理寺鸿胪寺一同处理。如今南诏动作天下皆知,陛下重病一事多少有几分联系。太医讲表面一时看不出究竟,我暗中请方神来看,说是蛊毒可能性极大。”


他轻吁一口气,低头抿了一口茶继续道:“……而刚好,京城里最近混了几批南疆人来,必须得查。是否有关,何人,何时,如何下毒,与其他人是否还有关联。”


叶修叹口气:“文州啊,这工程量可不小。”


“的确,”喻文州肃然道,“然此事有关国运,马虎不得。还请三位同僚尽心。”


“那什么,大致名单总有?”李轩也收起笑意,“大理寺需要理由。怎么安排?”


诸如此般,要吩咐的细节实在不少。四人折腾到日落时分才算商量出个结果,相互道别告辞时也是掩饰不住的疲惫。


虽说同为一朝官员,然而体系不同,利益分配自然也是不同。谁家不想做轻松活计,顺便赚个人心,吃力不讨好岂不是得不偿失。大家自然都晓得这个道理,暗地里自然也算计不停,几个时辰下来若不心力交瘁才是怪事。


陈果同叶修一齐回府。在这男儿官场,她算个女中豪杰,对于人心思量却是不甚拿手。方才一番谈话九成是叶修在替鸿胪寺讨好处,她很是惭愧。


“这次你将大家都提前召集回来,可是提前料到这番变故?”陈果忽想起此事。


“算是吧。”叶修惆怅着掏出烟袋,“身为鸿胪寺少卿,能指示别人何乐不为呢?——方才那殿里不许抽烟,可闷得我难受。”


陈果木着一张脸,显然是不打算再接话。叶修笑了笑,来安慰她:“你也不必太担心,几方相互利用罢了。罗辑小安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,轮不到让别人牵着鼻子走。”


“那你呢,你做什么?”陈果反问。


“有事忙呢。”叶修长呼一口气,烟雾飘开几丈远。








“要是晓得叶修每日出去不过是去茶馆一坐整天,果果可得气死啦!”唐柔目送叶修叼着一只肉包出门,笑着坐到苏沐橙旁边。


“所以此事你知我知就好呀!”苏沐橙笑眯眯地看她,“怎么,你不去忙么?”


“就去了。”唐柔也看她,“有时候,我倒还真愿意如你一般闲下来。”


“这想法可不好,一点不像你呢。”苏沐橙笑笑,“如果能出门去,我肯定比所有人都要疯。”


“会有的,”唐柔说,“叶修所做的一切,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?”








邱非跟着叶修走到小巷口,后者冲他摆摆手,“今天也我一人去就好,有什么感兴趣的玩意儿自个儿去玩吧。”


其实京城两人也逛上了几圈不止,近日里是多不出什么新鲜东西来。况且邱非明显不是个爱玩闹的性子,这般胡扯根本说服不了孩子。他总算是问出口:“您前几日便不让我跟着,可是有什么机密要紧事去做么?”


叶修不愿骗他,实情又讲不得,只好折中一番,委婉道来:“你师傅我可是要做大事去,带上你怕误了事、伤了你。这阵子跟着我没什么新东西可学,你倒不如回去多琢磨几本书。”


邱非一听,倒是有道理得很。还是不死心问上一句:“您还是去那家茶馆?”


“聪明。”叶修夸他。


“为了张公子?”邱非想着近几日悄悄探听来的情报,继续缠问。

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叶修换了个严肃神情,“这张公子呢,是我做那大事上的一环,自然要接近着打好关系。——我看时辰也差不多到了,傍晚回来再与你讲!”


他一夹马肚,转了个马头向远行去,留着孩子半截话还未说出口:“可是也不必日日簪花同游呀......”








等他到了茶馆,张佳乐已是在惯常坐下那张桌边等着。这几天叶修日日光临,倒是给京城百姓留下个风流纨绔,富家子弟的印象,多了些许谈资。


“哪里风流?”叶修初听了与张佳乐调侃,“我又非去那勾栏瓦肆之地,不过品品茶,听听戏,竟也得如此评价。莫非京城女子尽数中意我,要求如此之高。”


张佳乐倒是一笑:“莫要厚脸皮。你我同出门,我定是那掷果盈车者”。


这话不假。张佳乐不晓得哪里天生一副好皮相,五官又是南诏人般多几分精巧,美名早已传遍京城,也见得多少姑娘偏偏坐进这“醉琼枝”茶馆来一睹风采。茶馆老板喜上眉梢,连声邀他多来光顾生意。


不过假若坐的时间再长久些,叶修就晓得这“风流”,是“从不近女色,却愿舍官务为博异域美人一笑”的风流。再过一阵子,怕是连新鲜话本也要出炉。佳乐这样一想,觉着很有几分捉弄人的快意。


当时第二日叶修如约前来,却是两人面面相觑枯坐一日。实在太过无趣,佳乐便邀他同游。一路上二人并未说上几句话,倒是邱非和张佳乐很快熟起来。


“张公子,昨日我走的早了,确是还未听完故事结局,”邱非对这折子上了心,非得颠倒清白来龙去脉不可,“后来怎样?”


“后来么......”张佳乐高深莫测地笑,“不如先请叶公子猜测一二?”


“我来?”叶修一愣。脑海电光火石略过数种思量,到头来觉得不过同行人的普通一问,何必大费周章揣测:“想必不得善终。”


邱非不满意:“为何?我记得那妖也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。”


“也不算错。”张佳乐笑着接口,“接着那诗说罢。一妖一人也的确过了些逍遥日子,不过后来那隐士仇家寻来,个个以死复仇。那妖本就渡劫不久尚虚弱着,一身妖力使不得十一,也护不住隐士。隐士死后妖也再不见踪迹,生死无定。”


“仇人可恶。”邱非发表自己的观点,“这原本一段佳话,却硬生生落得个悲剧结局。不好。”


张佳乐觉得小孩实在可爱得紧,实在想逗弄几番。便接着问:“邱非,你怎么不厌恶那妖?说书人可说得明白,这妖作恶多端。”


“我总觉着它并未杀人,或者事出有因。”邱非思索着开口,“如此多人都曾见过这妖,也好好留着性命。想必它不是嗜杀之辈。”


“但更多人执意道他草菅人命、无心无肺,列出种种罪状。”


“没准是后人臆想!”邱非坚持自己的思路,“它对那隐士也那样好。实在可惜。”


张佳乐垂眸一笑:“小小年纪敢于逆流而行,果真不一般。将来想必将相之才。”


叶修未放过他此刻神情。三分感慨两分怅然,剩下五分捉摸不透,大约是自己也拿捏不准的茫然。至于为何露出这等神情,莫非是听闻邱非一番话有所联想?


然而张佳乐此时抬头直直来看他,猝不及防两人眼神正巧撞上。叶修想起前一日他眼中如三月春光般明媚,又有刀剑出鞘一点寒光。然而今日眼底深不可测,仿佛沉淀千百年河山记忆。







两人往往先是见了面,这才能商量下一步该往哪边迈。那所谓簪花同游大抵只是讹传,毕竟二人时常还是茶馆内闲聊一日。今日尚无定论,城内也是走遍,无趣得很。


叶修也是不急,拉开长凳坐下等着张佳乐开口。他多年未回京,吃喝玩乐一窍不通。然而碰上个南诏人,也是半斤八两的陌生。


他思来想去,痛定思痛地觉着不能再沉默下去,只好借着今日茶馆的小曲儿开个话头:“张佳乐啊,你就每日这么泡在靡靡之音里不思上进?你可还是个志气男儿?”


张佳乐睨他一眼:“你不也是?说话前可要先想三分。”


“我可不一样!”叶修笑,“现在无人不知鸿胪寺少卿不务正业,却是因为最近名满京城的张公子。”


“太不要脸!”张佳乐感慨,“又非我逼你天天来此。你怎好意思?”


“酒逢知己千杯少。你且当我甘愿做这陪酒客,与你做一回知己。”叶修说着,却是给自己杯里新添了茶。


“我说你总是喝茶,从不碰酒,莫非是一杯就倒?”佳乐想起这点,问得不怀好意。


“怎会。”叶修淡定地将茶一饮而尽,“实在是未碰上好酒,不然咱们不醉不归。”


“这可是你说,”佳乐应得极认真,“切勿食言。”


“叶某虽身份不高,也是个有一说一的主。”叶修也就仔细答了他,“哪怕这酒一坛千金。”


“那倒不必,”张佳乐这时豪迈,“我不信这天下还有我买不起的东西。你不是说陪酒么,这钱自然不是你来付。”


“张公子大手笔。”叶修笑道,“你在京城可有府邸了?我倒是要瞧瞧张府如何富贵。”


张佳乐大笑两声:“不急呢,等我先物色个好地方。”


这倒把叶修吓了一跳,脸上很明显露出肉痛的表情来:“你是说来了几月,一直住着客栈?那得耗费多少银钱!”


“也没多少,”佳乐算了算,“我又不缺这钱。”


“败家!实在是败家!”叶修痛心疾首,仿佛张佳乐生父再世,“家产这样下去总得有被你败完的一天!——你不如来我家宅邸住着,空房多。横竖也是个照应。”


提议来得突然,张佳乐一时未反应过来,语气里有几分拿不准:“......啊?”


“啊什么啊,又不是免费给你住。”叶修算盘打得响,“我们那儿一日只收你客栈这边的七成钱,热水三餐一应俱全。如何?”


张佳乐也是爽快,两全其美之事何乐不为:“成。那我今天就搬过去?”


“来来来,”叶修笑,“包爷满意!”


却是收拾东西狠狠折腾叶修一把。张佳乐鸡零狗碎的东西极多,两人忙活半天收拾了四只大箱子,东西张佳乐又不许假人之手,只得生拉硬拽拖回叶府去。一路下来两人都灰头土脸,张佳乐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乐:“多多照应了,叶房主。”


叶修心平气和:“不客气,张公子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(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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